音音小心摸着狗头，说：“妈妈，那个漂亮姨姨好像很久没去看爸爸了。”
“什么？”
“就是我们生日那天，让爸爸走掉的姨姨。”
“你怎么知道她的？”
“我看到爸爸手机里有她的照片，爸爸会看着照片笑哦。”
装睡的杜涧一僵。
音音又说：“其实我知道爸爸是因为那个姨姨才出车祸的……妈妈，你说爸爸会后悔吗？”
小孩子其实什么都懂。
她会一直记得，她的爸爸为了别的姨姨，从最重要的那天离开。
就是那一次离开，我们仨就不是我们仨了。
我想了想，说：“不后悔吧？
爱情是这样的。”
音音皱了皱鼻头，“爱情好可怕哦！
”我大笑。
杜涧眼角流出泪来。
出院后，杜涧消沉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亲身经历阉割导致的。
带狗复查那天，裴医生约我吃饭，说要正式追我。
他这么直球，我也只能实话实说。
“你知道你姐跟我的关系吧？”
“知道，我姐是杜涧的初恋。”
“所以啊，不带这么换乘的。”
“我当是什么，所谓的初恋，还是单恋吧？
我姐急着二婚，都相亲去了，他没戏了。”
我同情地看了一眼杜涧。
要不是出车祸了，裴若娴没准还真给他舔到了。
杜涧莫名其妙。
老婆为什么看我？
难道她真的知道我是谁？
我悲伤道：“那怎么行？
我简直不敢想，他醒来看到自己愿意付出生命的女人，嫁给别人会有多绝望！”
裴若天摩挲着下巴，眼睛一亮。
“这是不是代表你完全放下杜涧了？”
“行吧，我会劝劝我姐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