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梳妆打扮时,我瑟缩一下。
锁妖塔这五百年,影妖的梵仙吟让我头疼欲裂,他每次念咒前,会笑眯眯抚摸我的头发。
我多么希望那段经历是一场噩梦。
“都退下吧。”
“我,我自己来就好。”
雪儿也跟着离开了,怕她看到我头顶那一条条丑陋的伤痕。
祭祀那天。
临渊一早便在门外守着。
我出了宫门,一看到他便面露惶恐,连忙行礼。
“不知帝君亲自前来有何吩咐?”
“初儿。”
临渊像从前那样喊我名字。
“今日起你恢复花界少君的身份,不必自称为罪妖。”
我摇摇头:“罪妖不敢。”
临渊眉心闪过一抹不快:“净初,适当的懂规矩会显得你得体。
过头便有些虚伪了。”
我愣了,他竟以为我在伪装?
“走吧,五百多年了,想必你也想念花界了。”
临渊要牵我手。
我触到他冰凉指甲那刻,像被扎到一样,猛地躲到一边。
临渊皱起眉头。
我努力克制住心中的惶恐,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求帝君饶过罪妖吧!”
我身体下意识地害怕。
这五百年的经历,让我害怕与人触碰。
临渊目光在我身上停留许久,没有作声,转身唤来腾云先一步上去。
我紧跟其后。
祭祀大典已经来了不少人。
我一出现,四周认识的不认识的,开始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