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从我手上挪开,一碗黑糊糊的汤端至脸前,滚烫冒着热气。
几人按住我,柳母捏着我双颊,倒进喉咙里。
热辣辣的痛感烧着喉咙,碗翻到地上,我扣着喉咙催吐。
一阵劲风夹杂着血腥味扑面而来,其他人退到一边。
裴行信中说,柳小婉的父亲是杀猪的,莽撞憨厚,质朴大方。
他停到我跟前,对着我的肚子猛地踹了一脚。
先前的迷药药效还在,我得力气不足以支撑我躲开,我只能蜷缩着身子护住肚子里的孩子。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我睁开眼,看到奶嬷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夫人……奴婢……先走一步了……”说完便再也没了声息。
耳边传来柳母的哈哈大笑,“环儿,外婆替你出气了。
你爹只有你一个孩子。”
一个肥头圆耳的小男孩抱着柳父的大腿,他便是信中说的我的四岁孙子裴环。
他吐着舌头,“活该,让你欺负我娘!”
我头晕目眩,四顾看去,我那儿媳揪着帕子笑,其他人远远地看戏。
我的侍女碧禾还有两个当马夫的侍卫,被五花大绑着扔到地上。
柳小婉问,“诸位觉得,该怎么处置他们?”
“听柳姑娘的。
近墨者黑,这三位也不是好人!”
其他人也同意。
她顺势道,“这两男的送矿山干苦力,这女的长得倒是有些姿色……”“给俺,俺还没媳妇呢。”
“我也想要!”
柳小婉为难道:“村口的傻子单身那么多年,看着可怜,不如送给他吧。”
“不愧是柳姑娘,善良贤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