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出来，拿热毛巾把他的脸擦了一遍，又细细的搓了眼角。
“在想什么？”
白嫩的皮肤被热气捂得红扑扑的，从毛巾里探出眼睛，忽然开口，“哥哥，对不起。”
“什么？”
阮承言有些没反应过来，他一时间不知道阮澄宇指的是什么。
“对不起，我今晚说话对你说话太凶了……”阮澄宇别扭的解释，不敢和他对视。
“这有什么。”
阮承言一听，心被酸涩充满，弟弟就是可爱的，从来都是记好不记坏的，刀子嘴豆腐心，“哥哥也凶你了呀。”
两人似乎不记得，或者刻意的遗忘了，十分钟前两人之间的气氛有多么僵硬，愤怒的火焰可以将整个家点燃。
如同之前的无数次一样，无论发生多么激烈的吵架，最后都会重归于好，然后互相道歉。
阮澄宇忽然说：“我知道的，你也为我付出了很多。”
眼前昏黄的灯光映在阮承言的脸，与过去青涩的模样开始重叠。
以前阮澄宇到了上小学的年纪，那时候大都是按区划分，家长在哪里有房子，小孩就在那个区域的学校读。
所以大家都争着在好学校旁买房，就是所谓的学区房，一到开学季，价格便疯涨。
可是阮承言带着阮澄宇刚出社会，兜比脸干净，当然买不起学区房，就住在一个出租屋里，不过好在九年义务教育，也能让阮澄宇有学上，在那个时代，调剂的学校风气不好，那时候校园暴力猖獗得很，信息不发达，大家也没这个意识去管，只觉得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闹，周围的人都说能有学上就行了，是金子在哪里都能发光。
但阮承言不愿意，怕他在里面学坏，也怕他被欺负，刚成年的他对于自己的未来都有些迷茫，却为阮澄宇考虑了很多事情，说什么也要让他上私立贵族小学。
也不在意别人说他得了失心疯，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孩那么好。
在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