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其之遭遇。
他不知该怎样去判断这件事的对错，昇心屠尽满城，血溅千里，但黔菱城百姓杀他全家，让他日日忍受刀剑穿身之痛，谁对，谁错？
姜苓的眼中闪过一丝愕然，似是没想到谢满堂会做出如此举动，道：“你不觉得他残忍吗？”
“不。”
“可他屠尽满城百姓！”
“我不认为他报仇是错的。”
谢满堂倚着墙坐在一角，闭眼深吸了口气。
“.......”姜苓的视线一首在谢满堂身上，杂乱的思绪使他恍然。
良久，他开口道：“谢满棠。”
“嗯。”
“谢满棠。”
姜苓又叫了声。
“嗯？”
谢满堂皱皱眉，这人咋光叫不说事呢。
“谢，满，堂。”
姜苓又一个字，一个字的叫。
“怎么了？”
谢满堂将眼睁开，眼前人有点模糊，火光晃得他眨了眨眼。
“就是叫叫你。”
姜苓收起目光，又将抹额系在了额前。
“有病。”
谢满堂翻了个白眼，合计着吵我睡觉呗。
月光透过破木窗照进道观，有三两飞影掠过。
远处一条河边，血痕望不到尽头，破碎的身影跌跌撞撞，终于支撑不住，一头栽在了地上，那身影用尽全身力气，满是血污的手强撑着翻了个身。
要死了吗？
雨点打在萧镜春那张遍布伤痕的脸，再看，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凌乱的衣衫下，紫黑的诡异图腾从腰部蔓延到了脖颈，散发着黑气。
好累。
他走了一路，血就流了一路，那双深邃有神的眼此时尽显疲态，视线所及，唯有那皎皎明月。
什么狗屁月亮，还没谢满棠好看。
他这么想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费力地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