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过于着急,好像是一个女流氓要对司寒烈做些什么。这个想法让她愣了一下,脸色微微一热,可随后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想知道他的伤势。解开了病号服上衣的三颗纽扣,可以清楚的看到了司寒烈心脏位置的贴着白色纱布。是心脏的位置中枪了。一定很疼了。想要撕开纱布看看伤口,担忧会触动伤口更疼痛。可是看不到又不甘心。缓慢的朝着他的心脏俯身下去,决定放慢动作,撕开一点点的空隙看。只是,还没开始,手腕就被握住。能够感觉到头顶上一道视线很犀利。她震惊而又惊喜,倏然抬眸,对上司寒烈的视线。他醒来了。只是,他那个微眯起的眼神,带着锋锐的审视,好像她真的是个女流氓,对他有什么企图一样。他握住她手腕的手用力了些,干涩而苍白的唇质问道,“你想对我做什么?”“我……”夏如雪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他现在都不记得她了,说什么都没用。她沉默的瞬间,他坐了起来,靠着床头,拉着她的手腕,扯着她靠向他,目光一直审视着她,重复问道,“说,你想做什么?”“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她只好实话实话了,他还能这么大力气扯她,看起来也没有她想象着的那么严重。她怕触碰到他心脏的伤口,僵着身,保持着动作,那边没被抓住的手,从他的身侧探过去,撑在了床头边缘上。此刻的司寒烈有几分病态的帅,虚弱无力的靠着床头,麦色胸肌若隐若现的暴现在空气中。“你感觉怎么样?会不会很疼?”她关切的问道。司寒烈心中流淌过暖流,还有几分窃喜,被她这一句真诚的关心,伤口仿佛都不疼了。但刚才扯她太过用力,伤口有些撕裂了,疼得心脏往上都是麻麻的,也不想克制疼痛了,敏锐的扫了一眼病房门的方向,视线再转回到夏如雪脸上,松开了扼住她手腕的手,扬起脖子,一声痛闷声。“你先别说话,也别动。”夏如雪一听,心疼得不得了,立刻拿起了枕头放在了他的后背,让他靠着舒服些,扶着他的肩头,让他放松。她没有看到,头顶上司寒烈嘴角勾起,露出腹黑深讳的笑意。“你是谁?”他问她。夏如雪被问得一愣,她是他的谁呢?她现在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她不知道他失忆得有多严重,将自己的脸凑近让他看,“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印象吗?”话落,突然听到病房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她想到自己是个冒牌的护士,穿着护士服只是掩饰,若是医生或者护士进来,肯定会穿帮。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纠结着该躲起来,还是该直接冲出去。反正知道司寒烈能醒来说话,不是最糟糕的结果已经可以了。在病房门外把风的李晓甜看到主治医生走来,特意提高分贝喊了一声,“高医生,你来看司先生吗?”夏如雪自然是听出了李晓甜的提示,看了一眼病床底下,病床设计得挺高也挺宽长的,一个人躲下去卓卓有余,来不及过多思考了,迅速的钻进了病床底下。司寒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