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深夜时分魔宫绛明宫仍是灯火通明,豪华奢侈又炫彩的灯光,贴切极了魔族豪肆重欲追求离奇怪诞的风格。
绛明宫陈设奢靡豪侈,画栋飞甍,晶莹剔透的琉璃盏点的到处都是,一团团魔侍围着候着,如临大赫恭敬至极。
身着单薄黑色棉衣的危絮穿过绛明宫院落茂盛珍贵的花草,迎着寒露,入了绛明宫。
他进入寝阁之中,看见了朱玉帘帐彼岸屏风之间,立于窗前披着单薄里衣的男人。
他恭恭敬敬俯身跪下,见礼:“参见尊上。”
男人手握着书卷,宽腰窄背,骨骼线条在单薄的衣下越发有力清瘦,首立着,并未回头。
手指带着翻动书页,受着冷冷的凉风,瑾郁不经意问:“地牢这几日如何?”
“未有一字。”
危絮内心轻叹一口,面上不显:“尊上知道那位的性子,严刑之下,上仙宁愿被折磨致死。”
“哗啦——”书页因用力过猛撕裂开,瑾郁瞧着那裂开的纸张,不免得烦躁,回过身来随手将书卷扔到了地上。
危絮跟了他西百年,在他还没被荼昳逐出师门时,就己找到了魔尊之子的他。
这么多年,他几乎能揣度他的心思,看他心情不虞,本不愿再开口。
可念着地牢那位如今还生死未明,只得又继续说下去:“地牢的人没轻没重,上仙这两日伤的很重……地牢送去的药上仙不用,即便她生来为仙,也能危及到性命。”
瑾郁靠着窗,吹着窗外传来的冷气,胸口总觉得闷着一大团火气,散不下去。
“她死了与我何干?”
瑾郁冷清开口。
“三百年前的事,尊上至今未和上仙好好交谈过……”危絮试探着开口。
不论是五百年前还是这半年,他和荼昳多多少少打过照面。
是个很清冷淡漠的人,比雪山的冰还冷,无念无情无欲,但危絮首觉,荼昳上仙与尊上五百年前的事,一定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