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婉本来应该要拒绝的。
她只是沈家的私人医生，不管见到多少次面前这个女人遍体鳞伤的模样，都应该如同局外人一样视若无睹。
许清婉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想让我跟他说什么？”
纪晚清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酝酿措辞，开口的时候声音里染着痛意。
“你告诉他，我和他早己没有了可能，你让他忘了我……我也己经忘了他。”
“你是真的是这么想的。”
她咬着唇，干裂苍白的下唇早己被咬出一道深沟。
许清婉的眉头皱得更深。
“你是真的想开了，还是只是想让他死心？”
“想开么？
我不知道要怎么去想开，纪晚清的眼中满是自嘲，嗓音艰涩。”
“我是认命。”
门缝中那道纤细的身影迅速闪到走廊偏僻的拐角里，镶了水钻的粉色指甲滑过手机屏幕，按下了确认保存键。
房间里，纪晚清抬起脸，眼中是苦涩的惨笑。
“我不爱他了，早就不爱了——许清婉，这句话，你一定要帮我带到。”
“好。
你要是真想让我帮你去这么说，我一定原封不动地告诉他。”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一醒过来就要找那个废人，怎么，你就那么牵挂他？”
一听见沈南瑾的声音，纪晚清就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而许清婉什么话都没有说，收拾好了医药箱，就立刻退后两步，走了出去。
沈南瑾将纪晚清打得半死，这样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她这个私人医生在沈家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把纪晚清从昏死状态给拉回来。
只是每一次，她的伤刚好没多久，就又会再度惹怒沈南瑾，再一次遍体鳞伤。
“你把南辞怎么样了？”
纪晚清抬头看向沈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