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烦人地响了起来,将陈诚从梦中唤醒。
他从温暖的被窝中伸出手,抓住手机一把炼化。
随后坐了起来,双目放空,首愣愣地盯着墙对面的世界地图。
“……淦,冷死了!”
他打了个激灵,扑下床开始换衣服。
枕边的手机还亮着,时间从6:00跳到了6:01。
“破烂学校,一中的成绩没抄到垃圾规矩倒是一个不少……”陈诚骂骂咧咧地披上冲锋衣,将拉链拉到最顶上。
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猫头鹰还少,这就是赛里斯高中生的日常。
什么?
错别字?
不不不,高中生可不就是牲口吗?
刷了牙洗了脸后,稍微清醒了些的陈诚回到卧室,把手机丢进书包里,拿起车钥匙走出房间。
学校当然是不允许带手机的,但规矩不就是用来违反的嘛?
锁好门后,陈诚在门口点了支红塔山,慢慢吸着往楼下走。
父母在家的时候他自然是不敢这么狂的,不过他们现在还在郊区的钢铁厂里上第一个晚班,家里就他一个人,他就是在家里开趴都没人管。
迎着十一月的冷风,陈诚走到小区的停车棚,找到自己的小电驴。
吸完最后一口烟跨上车,插钥匙点火。
头盔?
懒得带,反正他不怎么怕死。
与常人不太相同,陈诚对于死亡没有什么恐惧,对生的欲望也没那么强。
这可能要怪他的父母。
前面说过,陈诚的父母是钢铁工人,一个高中学历一个初中学历。
没有什么成就的他们自然是希望下一代能弥补他们的遗憾,而他们又只有陈诚一个孩子。
自然而然地,一切的期望与压力便落到了这个普普通通的男孩身上。
陈诚初中的成绩并没有让父母失望,三年以来一首保持着年级前列的分数,考上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