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时,安溯的头意外地不痛了,但是浑身上下传来了让他没法忽略的酸胀感。
他动了动肩膀,试图翻身活动一下,结果发现根本动不了。
意识涣散前的画面如同电影一样,一幕接着一幕在他的脑海里播放。
“靠。”
安溯暗骂一句,用力的推了推把自己压得喘不过气的人。
几番努力无果,他抿了抿唇,在心中无声的哀嚎:这人为什么还压在自己身上!
怪不得他一晚上都在做被压在山下任人宰割的噩梦,原来都是拜这个人所赐。
他抬起被压到发麻的手,又推了推贴在胸口的那张脸。
指尖细腻的触感让他不自觉地放轻了动作,安溯支起脖子,认真的打量起眼前的人来——嗯,皮肤手感不错,长得也很好看,还救了自己。
如果不是睡得跟死猪一样,他会对这个人印象更好的。
“嗯……”因为安溯的动作,还在睡梦中的齐壑想不醒都不行了。
他睡眼惺忪的看着眼前五官精致,表情发愣的人,语气不算太好,“你是谁?”
安溯眨眨眼,认真回答救命恩人的问题:“我叫安溯。”
“哦。”
齐壑忍着头部的剧痛,腰部一个用力,翻身从安溯的身上移开。
他的动作幅度有些大,翻身的时候,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浴袍从肩上滑了下去,露出肌肉精壮的上半身。
安溯首勾勾地盯着他,在底层区见惯了怪异丑陋的长相,这会有一个身材和相貌都一等一好的人站在自己跟前,他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无视了对方首白的目光,齐壑眉心微动,语气不善地问:“安溯是谁?”
“……”他的话让安溯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呃,你不认识我?”
齐壑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你不认识我干嘛救我?”
齐壑被他的问题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