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说:“技校毕业一年半了始终等不到分配,老呆着家里也没意思。
我这不是着急吗,就到河口我舅舅那先帮一阵子忙”。
说话间过去了一辆公交车任洪波倒不着急:“急啥去早了还不是一样等”。
“今天报到去的人多乱哄哄的没人顾得上咱们”。
说着从裤兜里拿出一包希尔顿抽出一只递过来,自己也点了一只。
沈卿尘开玩笑道:“你小子行呀都抽上外烟了,说最近是不是又扒火车了”。
任洪波家住在火车货场边上,庄子里的半大孩子都跟着社会青年一起偷东西。
耳濡目染之下他也时不时从站上捣腾点东西卖,什么化妆品、服装、百货、铝锭总之有什么偷什么。
这小子有时会挺大方,胡吃海喝还酷爱dubo但钱一阵子造完就歇菜和他一样穷学生一个。
沈卿尘看看任洪波鼓鼓的上衣口袋问:“还有吧掏出来瞧瞧”!
任洪波讪笑道:“还是你了解我”。
说着又掏出一盒红塔山、一盒红梅。
“你这左一盒右一盒的抽的完吗”?
任洪波冲地上弹弹烟灰:“那哪抽的完,其实我烟瘾不大一天也就抽半盒。
这不是今天报到嘛,许多同学那么长时间没见面充充门面”。
“虚荣”,沈卿尘撂下两个字一把拉上任洪波跳上了41路公交车。
车厢内拥挤喧嚣沈卿尘和任洪波费力地在人群中辗转腾挪,好不容易才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站定。
任洪波的眼睛始终盯着车厢里两个衣着时髦的姑娘看,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和沈卿尘闲扯一边注意听那边的对话。
“卿尘你说咱们进厂后一个月能拿多少钱”?
沈卿尘皱皱眉:“这是聊这事的地方吗”?
“那你说咱们会分到一个厂吗”?
“我怎么知道六个分厂谁说的清楚”?
“要是和刘艾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