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白色宝马卡宴舒适宽敞后座上的松尔,此时却显得无精打采神情有些忧郁,她从半开着的车窗侧首向外望去,随着徐徐前进的车轮,故乡不断变化的风景在眼前掠过。
不知怎地,心底深处莫名衍生出了些许微微的酸楚苦涩之味,她黯然神伤,悄悄默念着:“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回到这片令自己万分眷恋、魂牵梦绕的草原故乡呢?
幸运的话,也许几天或数月后便能回来了吧。
但那个人如果一首处于昏迷状态醒不来可怎么办呢?
难道我真要在那个举目无亲的陌生地方待上很长时间甚至许多年吗?
果真如此的话,我岂不是短期内难以与亲爱的阿吉和额嬷相聚了吗?
那可不行,长到这么大,我还从未离开过他们身边半步呢!
要是想他们了又该怎样呢?”
暗自思忖到这里,原本就心烦意乱的松尔愈加紧张悲哀,接着,她又想:“我真能如父母所言迅速适应大城市的快节奏生活,融入到那个家族里吗?”
就在松尔为即将到来的新生活忐忑不安、疑虑重重的时候,突然从车窗外吹进来一阵清风,它拂过松尔那稚嫩白皙、五官精致的脸庞,以及头上那套用纯白银与玛瑙、绿松石,还有其它各色昂贵珠宝历经数月才制作完成的蒙古族传统新娘头饰。
垂在脸颊两侧的红珊瑚珠串和雕刻着精美花纹的银饰相互碰撞,发出风铃般清脆悦耳的叮呤当啷声,而她的身上,则穿着一袭红蓝相间的华丽锦缎新娘礼服,这是父母亲请当地最好的裁缝师傅特意为其量身定做的婚服。
倘若按照蒙古族以前的旧习俗,女儿出嫁时所穿的衣服必须得由阿妈亲手一针一线为其缝制,但随着时代的变迁,现在己没有多少女人能自己动手缝制传统服饰了。
所以,现如今的大多数牧民们都是依照孩子的意愿到民族服饰店买现成的蒙古袍或者干脆定制,就像城里人买婚纱一样。
就算家庭经济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