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秦道把口中的酸涩咽入腹中,又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首先,这山洞不知隐蔽性如何,由于他之前是被人追捕,可不能暴露行迹。
也幸而有着漫天飘雪,想来应当是能够遮盖住大部分来时的行迹路线。
其次,此时他周身各处无一地不痛,而胸口尤甚,疗伤,才是重中之重。
“董二狗,我们现在在哪,你知道吗?”
秦道开口问道。
“我……是我家!”
断断续续的回话,没有透露有用信息,秦道只能是自己思考。
此地看起来应当是个山洞,若是说山,大多数人能想到的仅仅只是沧州城东方的白云山,而自己是往西方出的城门,最后的记忆也是沧州西方的小佛庙。
一番思索,最后秦道定下心思,他认定自己应当是在沧州城西方的小烟山,小烟山无草无木无兽无人,一片荒芜,大雪遮蔽,这山洞应当是不易被发现。
应该可以让他拖到伤势结束。
秦道又见那董二狗起身站在洞口,伸出被冻得满是创口的右手,接了两片雪花,放到眼前,用嘴巴舔了一舔。
再探头望了望洞外的风雪,转身回头对秦道说:“我去讨……讨些吃食,你,你在这!
看门。”
他收拢收拢衣服,把露出来的棉絮塞回到衣服里,随后手里把玩着秦道还给他的半个馒头,指了指被他放到一边的破木板,开口嘱托了一句,便是弓腰低头,边吃着馒头边颤抖着,出了洞去。
把秦道跟那破木板——“门”,留在了洞中。
山洞里,秦道挑了挑眉毛,叹了一声。
这董二狗救他一命,却只是个乞丐,而自己穿越而来,己经是不想在做什么劳什子魔风堂的暗子,又是由于追捕,一身财物全是不能再管,也不知能不能对他有所报答。
念毕,他用手撑地,几番调整之后,勉力摆出个盘膝而坐的姿势,伸手拉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