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嘛,告诉大姐,幼儿园好不好玩?”
我不说话,心里有些小小的怨气,并不住地小声抽噎。
小邓老师跟大姐说了几句话,我听到像是在说剪头发的事。
我紧紧地拉着大姐的手,生怕她再把我一个人扔下又自己跑了。
大姐让我跟老师说再见,我看了一眼小邓老师和陈老师,什么也没说,使劲儿扯着大姐往外走。
大姐把我拉回教室,跟两位老师打了招呼,又抓起我的手向老师摆了摆,算是说再见了。
出了园门,我像是一只出了笼的小鸟,一路蹦蹦跳跳,欢呼雀跃,很快就回到了家。
父亲还没下班,母亲也还没回到,二姐正打开抽屉在数饭菜票,张罗着准备去饭堂打饭。
小学放学比中学早,开学后,打饭的事情就由二姐承包了,早、中、晚三餐,她打回什么大家就吃什么。
看到我回来了,二姐过来问我幼儿园好不好玩,有没有交到什么新朋友。
我只是叫了声“二姐”,其他的话一概不说。
二姐也懒得理我,下楼后首奔食堂去了。
饭菜打回来了,父亲和母亲也回来了,一家人坐下吃饭。
大姐说:“我想给幺妹儿改个名,今天我去接她,发现她们班上己经有一个文利了,重名不方便。”
父亲看向大姐,问道:“改什么名字?
想好了没有?
正好准备去上户口了。”
大姐想了想说:“我们家是从湖南迁过来的,名字就叫‘湘’吧,跟妈妈姓,叫陈湘,可以吗?”
父亲说:“可以是可以,为什么要跟妈妈姓呢?”
大姐说:“爸爸,你看,我们家知识分子家庭,书香门第,要体现男女平等,所以你三个女儿至少要有一个跟妈妈姓,这样才体现平等,你说是不是?”
二姐接过话:“到时候大家都以为她是妈妈带过来嫁到我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