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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偶尔露出水面的只有廖廖的广告牌、霓虹灯、高楼和一些曾经的地标。
水天几乎共一色,灰蒙蒙的天;灰蒙蒙的水;灰蒙蒙的云;灰蒙蒙的一切……据淘金者勘探,这座城市的最深处竟然达到五十二米多!
“秦哥快看!
那边似乎有一个落难者呢!”
曾经平安路附近,一艘能够容纳八九个人的小船之上,一位年约十七八岁、身着学生装且身形略显消瘦的女孩,伸手指向旁边不远处的一栋写字楼,对后面正在掌舵的人呼喊起来。
听到呼喊声,掌舵人忙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那栋写字楼的某个角落中,隐隐约约真的好像一道身影蜷缩在那里。
“确实有点奇怪啊,咱们刚才搜寻过这一片区域,怎么会没有发现这里有个人呢?
哎,不管怎样,还是再过去查看一下吧。
如果真的是落难者,咱们就顺便把他的遗体运回去,也好让人家能入土为安……”掌舵之人一边自语着,一边操纵着船只掉头,准备往那栋写字楼靠近。
他看起来二十五六的年龄,戴着一副黑框眼镜。
虽然头发乱蓬蓬的犹如鸡窝一般,但气质非常高雅,皮肤白皙,只不过有些瘦弱和憔悴,显得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就在这时,船头处一位二十八九岁、长得孔武有力的平头青年人对他抱怨道:“我说秦杨夏、秦博士!
我看就属您不务正业的事儿最多!
我们这天天不是淘金了,而是到处去搜寻那些遇难者。
找到了竟然还要一个个地拉回来,咱们这艘船几乎都快变成殡仪船啦!
平常时候我也就不多说啥了,可今天咱们还没开张呢!
再这样下去别说淘金,糊口都成问题了。”
“涛哥,请您听我说,这件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好。
可是您看啊,这场雨己经连续下了这么长时间,该离开的人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