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难听,好似声带极力摩擦后的反应,他己经很久没说话了。
房门外敲击的声音停止,传来同样沉闷的声音,恭敬询问道:“我可以进来么,船长。”
“当然可以。”
江行犹豫了片刻开口,他不清楚房门能不能从外面打开,但至少从里面是绝对打不开的。
如果能从外面开门,那自然是最好的。
他不想再过着如同被监禁的日子。
江行不担心船员集体造反这种情况。
如果造反,就不会问询自己这个船长的意见。
这一点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是正常的。
江行整理自己的船长制服,听着门外把手的运作,生锈的铰链发出刺耳的噪音。
“果然……”门开了。
一个身穿大副制服的中年男人正站在门口,脸上挂着微笑,有些僵硬。
“船长大人,很难得见到您精神饱满的样子。”
精神饱满……江行可不觉得自己精神饱满,他不动声色地看着大副,主动开口问询:“怎么了?”
在对这里一无所有的情况下,话说的越多越错。
最起码,要先搞清楚这里人对于他这个船长的态度。
“您忘了,今天是第七天。”
大副开口笑容不变的僵硬。
江行心中一紧,第七天,第七天代表什么他不知道。
“是归乡号全体船员团聚的日子。
您的失忆症好像又严重了,需要船医帮您开点药么?”
“不用。”
江行依旧不动声色,起码目前来说一切还算正常,眼前的大副并没有怀疑自己不是他们的船长。
甚至还为自己找了个不错的理由。
“归乡号不能没有船长,希望您能保护好自己的身体。”
大副咧开嘴笑了笑,森白的牙齿在昏暗的船舱通道中格外显眼。
“你来安排,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