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主家俺来当,恁别理那个龟孙玩意!”
“主家都发话了,咱爷俩进去吧?”
许怀阳附和道。
我点了点头,只好先答应。
东厢房内,十岁的龙龙躺在床上,己深陷昏迷之中。
许怀阳抬起那只粗糙的手,轻柔地抚摸着孩子的额头,随后以朱砂点于其眉心。
“乖儿,屋里有脏东西吗?”
许怀阳转身问道。
我环视西周,对他摇了摇头,随即,我轻轻地拨开孩子的眼皮,见其瞳孔清澈,阳神未散。
这说明,龙龙并不是被污秽之物所侵。
那就好办,我从许怀阳自带的背篓里,取出预先备好的秫秸套,放置于床边的桌上。
秫秸,是当地玉米秸或高粱杆之统称。
在此情境下,秫秸套皆由高粱杆制成。
因高粱为至阳之物,经公鸡血浸泡后,更添抵御邪气、安神定魄之灵效。
当然,柳树枝与桃花木亦是广为人知的辟邪之物。
但在固魂方面,高粱杆无疑是最为适宜的选择。
“乖儿,要给孩子戴上珈套吧?”
我点点头,许怀阳转而看向王珍,缓缓启齿:“他大婶,俺得负责任地说,娃的魂儿是被锁官娘娘带去受罚了!”
王珍听后,神色中掠过一丝不屑,嘴上却说道:“三爷嘞,不管恁用啥办法,只要能好救俺儿,俺给恁逮上两只鸡!”
许怀阳略显不悦,并未回应她,只是高声道:“道玄,能行嘛?!”
我摇摇头,熟练地拿起秫秸珈套,轻轻挂在孩子的脖颈。
珈套上挂着一把金色的小锁,这是下神的“开锁”仪式。
意在先瞒过锁官娘娘,表示孩子的魂魄己被她锁住。
此刻,许怀阳那双浑浊的双眼变得犀利而明亮。
他紧盯着王珍,语气沉重地问道:“龙龙他娘,恁对自己的孩子也不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