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玄,道玄,你醒醒......”女孩的声音清脆而急促。
我的视线逐渐清晰,眼前出现了一张精致的鹅蛋脸、两条粗黑的麻花辫,垂落在肩头。
“灵儿姐?”
我眨了眨眼,试图摆脱脑海中的恍惚感。
一股淡淡的草药香与空气中弥漫的旧木头味道相互交织,迎面扑来。
我环顾西周,发现屋内光亮略显昏暗,一盏光线微弱白炽灯吊在房梁上。
墙壁上挂着两幅褪色的健康宣传画,但上面的内容依然清晰:救死扶伤,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精神。
以病人为中心,全心全意为病人服务。
此时自己正躺在村卫生所的连椅上,我用手揉了揉后脑勺,神志瞬间清醒了许多。
“奶奶?”
想到这里,我“蹭的”一下坐起身,赶紧往老槐树的方向跑去。
卫生所离那也就三百米,我的视线穿透朦胧的雪雾与枯枝交错的穹顶,却只捕捉到一片空寂。
“难道,我是着了黄鼠狼的道了?”
我喃喃自语。
这时候,就听身后传来灵儿姐急促的呼喊声,“道玄,你瞎跑什么呀?”
“早上我看见奶奶上吊了......你瞎胡说什么呀,余奶奶还没回来呢。”
灵儿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着老槐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你不会是没掏成鸟窝,把脑袋给摔坏了吧?”
我怔了一下,有可能真是着了黄鼠狼的道。
总之不是奶奶就好,我顿时眉头舒展,胡诌道:“怎么会?
我只是考验一下你这个法医的应变能力。”
见我这样说,灵儿知道我没事了,她笑得眼眸弯成了月牙,嘴角边漾起两个浅浅的酒窝。
她叫许灵,是村里扎纸匠许怀阳的孙女,也是李红旗的表姐。
李红旗的小名叫铁蛋,他大我一个月,许灵大我三个月,我们三人自幼情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