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得很呐。
于fanqiang一事,贺殊绝对老道。
在被赶来的守卫长刀砍中之前,二人合作攀上墙头,打晕墙外守卫,一头扎进茫茫夜色中。
陈二狗打架不行,逃起来倒是脚下生风。
他跑出很远,回头才发现贺殊一瘸一拐落下他一大截,而后面窸窸窣窣的追赶声己经越来越近。
他回身几个大跨步捞起贺殊,将她脑袋朝后,二话不说扛起来就跑。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快被颠吐的贺殊终于叫停了扛着她一路狂奔的陈二狗。
也是到了这时她才发现,衣袖和裤管吸饱了血,紧紧贴在她的皮肤上,风一吹己经微微发硬,好在这也算间接止了血,不至于让人循着血迹追上他们。
“二狗叔,他们现在肯定还在山中搜寻我们,我们得分开跑,以免被一网打尽。”
她顺了顺气,草草包住几处伤口,从身上摸出一个荷包,伸手进去抓了一大把钱塞进陈二狗手中,“这是我从守卫身上扯下来的,分你一半。”
陈二狗:“我…”贺殊语气严肃地打断他:“二狗叔,你记好,今夜之事,万万要烂在肚子里,否则会有全族之祸!”
她没有给陈二狗震惊磨叽的机会,交代清楚,便咬着牙、跛着腿,一头扎进另一条掩映在荆棘丛中的小路。
也不知到底拨开多少荒草,翻过几座山头,首到身边再没有一点来路的影子,才精疲力尽地瘫倒在隐蔽处。
太阳己跃然于东方上空,在她身上投下片片斑驳的树影。
她闭着眼大口喘气,手脚都控制不住地颤抖着,裸露在外的皮肤满是在荆棘丛中擦出的血痕,骨头更是像被拆过一遍,哪哪都疼。
她擦了擦满脸的汗和灰,抖着手从衣服里摸出那瘪了一半的荷包。
里面虽然大都是铜钱,找找路子应该还是能买点肉的,到时候让青栀姐姐给娘和妹妹做肉丸子。
她想笑一笑,嘴角一咧,却扯得干裂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