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看起来很寡淡的一个人，如今脸上的表情却很疯狂。
张雪乔心中不安，只想赶快离开柳念身边。
她示意武堂的人跟着她离开，并谨慎地看着郑柳，发现柳念并没有跟着他们才长出一口气。
柳念看着渐行渐远的一行人，嗤笑一声，轻轻拨弄了一下小香炉，转身走向慎阁阁主赵天赐的卧房。
柳念走到卧房外，向值守的老仆示意了一下就大喇喇走进屋，一步一步走向赵天赐的床。
在距离床大约还有五步距离的时候。
“唰——”一枚暗器从床内射出，擦着柳念的耳朵飞了过去，将几缕头发削断。
柳念看了一眼慢悠悠掉落在地上的断发，将手上的香炉放到床旁边的案几上。
将香重新点燃，看着它冒出缕缕青烟，方才转头看向床那边，笑着道：“师父，徒儿来给您老请安。”
赵天赐己近不惑之年，身材魁梧，皮肤微黑，脸型方正，眼神阴狠。
他拉开床幔坐起身，盯着柳念，声音有些沙哑：“这么晚了，何事来找我？”
柳念走到赵天赐身旁，坐在床下的矮凳上，微微靠着床沿，喃喃道：“师父，师兄死了。”
赵天赐皱眉：“我知道。”
“为什么要师兄死？”
赵天赐沉默不语。
“师兄那天来和我辞行。
他离开后，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当年师父把我们一群小孩子扔到狼群里，我身子弱，要不是师兄背着，恐怕连骨头都被狼啃干净了。”
赵天赐不想听柳念回忆过去：“这是他自己选的，没有人逼他。
你要是闲得没事做，就去药堂盯着些，之前说的药怎么还没有炼好？”
柳念轻喃：“自己选的……呵……自己选……”柳念点点头，她觉得头有点晕，就将头仰着靠在床边。
“所以，张雪乔知道了？”
赵天赐不屑地嗤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