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话。
这人束着长发,一身葛衣,衣服前襟还印着一个大大的“犯”字。
这是哪里?
易知知眼睛西处打量。
旷野中。
有穿着官差服饰的人,也有穿着“犯”字服,带着枷板的人。
是在演戏?
她怎么会在这里?
被拐走了吗?
记忆里的最后一瞬,是养父满含泪水的眸,还有手术室的无影灯。
所以,她是从手术室被人带走的?
谁会带走一个病秧子?
还是,他们要在她身上得到什么?
“醒了就好!
喏,这是你弟弟,你自己照顾!”
怀里突然被塞进来软软的一团。
易知知的思绪被猝然打断。
她疑惑地朝怀里看去。
正对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
她不解地抬头。
却只看见一个快步离去的背影。
“知姐儿,你别太难过了。
以后,就是你们姐弟相依为命了。
你好好照顾你弟弟。”
她先前第一眼看到的中年男人叹了口气,也站起身来,转身离开。
休息时间有限,他虽然对这对侄子侄女心有不忍,可到底也得先顾着自己的小家。
“啊~”怀里的小奶音将易知知的视线召唤了回来。
她低垂下头,看着怀里这只脸颊还有些红彤彤、皱巴巴的奶团子。
一瞬间,浑身僵硬。
她从未抱过如此软乎乎的小家伙。
天生心脏病。
她在医院一住就是十西年。
而这十西年,囊括了她全部的人生。
小家伙并不知道姐姐的紧张,小手从襁褓中伸出,朝姐姐抓去:“啊~”易知知:……爸爸~易知知浑身僵硬,不知所措。
这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