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斑驳地洒在冷清的病房里。
病床上。
名杨的脸色苍白如纸,脸因许久的绝症有些凹陷,他太瘦了…他受够了。
己经没了救治的希望,医治他的药费是不小的一笔,压力都加到他叔的肩上了。
床头设备带上,他按下了那个呼叫护士的按钮。
很快,负责他的护士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她见病人的氧气罩被摘了下来,“不用了……是我自己摘的,能不能帮我去叫一下墙医生…我不行了…有些话得说明白才可以。”
护士仍旧帮他将氧气罩妥善安装后才匆匆离开,去叫病人最后的家属,正好也是医院的医生。
墙叔是他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戚。
……名杨的眼睛昏花,己经难以聚焦,那个刻在心底熟悉的身影。
凝视窗外景致,枫叶泛红之际,往往意味着别离。
枫叶红时,总多离别,月不常佐,总是聚少离多。
世界…真好看…好想……一首看下去。
“您来了…”他没有依依告别,没有对亲人说太多嘱咐关心,这一次请允许他自私一次。
“墙叔…我想死后把器官捐了…”墙医生听到了难以接受的话语,“老子不允许!
就算一定要……也要留个全尸,不然我怎么和你在天之灵的父母交代!”
“不…在网上…协议书…我己经捐掉了,在我走后,墙叔不要阻拦器官获取组织就好。”
他闭着双目尽力微微摇头,似乎很轻松,是啊,一种释然的轻松。
“哈~像我这种…只会添麻烦的人…总算是有用了一次。”
我真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啊…为什么不早点做出决定……终于一死的,早点就不会添麻烦了不是吗。
真的……对不起。
“叔……辛苦你了。”
名杨永远闭上了双眼。
…………”虚无“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