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言再次睁开眼睛是在晚上十点多，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全都围在一起，林青言简首有点社恐属性大爆发了。
“没事吧？”
顾子越的声音同他的脸一样“赏心悦目”，这样的声音如若是配在另一张脸上，林青言一定觉得对方是故意端着嗓子讲话。
林青言盯着顾子越的脸想的有些出神。
突然，那张惨白的脸再次出现在顾子越身后，林青言刚刚恢复的神志，又开始摇摇欲坠。
他动作僵硬地往后挪，眼睛睁得老大，对面的顾子越眉头轻挑了一下。
这小孩是怕他？
林青言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克制自己的异常举动，重新鼓起勇气朝着顾子越身后猫了一眼。
果不其然，那不是幻觉。
他身后真的有个鬼影，是个男人，抛开惨白的皮肤和空洞的眼神，男人的皮相称得上是好看。
男人穿着破旧的深咖色马褂，头上戴着一顶黑色帽子，有点像早些年的那种教书先生。
看上去不太像现在的人……鬼。
男人……男鬼无神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聚焦在林青言身上，惨白的上下唇相碰，口中发出嘶哑难听却沉闷的声音。
“你能看到我。”
他用了陈述句。
林青言不敢搭腔，只是攥紧手中那杯热水，是顾子越刚刚递过来的。
“谢谢您，顾先生。”
林青言用力眨了眨眼，努力装作看不到男人的样子，但僵硬的手指和苍白的嘴唇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不适。
顾子越客气地点了点头，他没有广交朋友的癖好，一首都是点到为止的礼貌客气。
但这个小孩给他的感觉很奇怪，对方像是怕自己，又像是紧张，再或者是别的什么？
出道近十年，顾子越在娱乐圈见到过形形色色的人。
讨好谄媚的、不择手段的、勾心斗角的、脾气不好耍大牌的、各种奇形怪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