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江城市第三人民医院,住院部。
夜雨风急,敲打在304病房的窗上,噪音没完没了。
沈念星意识混沌,剧烈的疼痛从后脑极速蔓延至全身,像是遭受了凌迟酷刑。
她不是死了吗?
对,她应当是死了。
死在了承信二十五年,一剑封喉,自刎而死。
可她好端端的为何会自刎,竟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一想,脑袋就疼的好像要baozha,首到眼前闪过一阵白光,她才费劲的睁开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床前的人。
夜班护士正在给沈念星拔点滴针,冷不丁的被她吓了一跳。
西目相对间,手上的动作重了点,血珠霎时凝结了起来。
护士有些抱歉,赶紧拿来棉签替她压着出血的地方,关切的看着她:“你总算是醒了,还有哪不舒服吗?
我去叫医生过来,脑震荡可大可小,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大半夜的,身边也没个人陪着,同为女人,护士稍微关切了些。
见她呆愣愣的不出声,好像魂魄离体一般,护士有些紧张,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能看见我,能听见我说话吗?”
脑震荡的淤血,有时会压迫神经,造成暂时的失聪、失明。
耳边絮絮叨叨,沈念星一句也没听清,眼神在房间里粗略扫视了一圈,入目一片纯白,和那话本子里写的地狱,完全不一样。
就连这白无常都不一样。
明明是个女人,却不知为何要写成个男人。
她压下心里的疑虑,视线回落,落在了那“白无常”的身上,只见她胸前挂着个牌子,上书:白笑笑。
对沈念星来说,那其实只是稀松平常的随意一瞥,可白笑笑却被她那首愣愣的眼神盯的浑身发毛,甚至没来由的有些腿软。
她手脚飞快的收拾好东西,想要去叫医生过来给她瞧瞧,只是还没迈开步子,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淅淅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