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却没有太大波澜。
顿了顿,又说:“我今天在火锅店看到你……和你的女伴了。”
孙勤猛地抬头,卧室里只开了夜灯,向晚看不清他的表情。
半晌,没有说话,空气里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向晚突然觉得好笑,东窗事发,这个男人连狡辩都没有。
“看来……不是误会,咱们好聚好散,今天我睡客房,明天再聊。”
说这话,向晚挥挥手带上了房门。
她可真帅。
这一夜,向晚睡得并不好。
她好像回到了22岁的那个夏天,凤凰花开遍了大街小巷,雨点淅淅沥沥打在柏油马路上。
她哭着和妈妈说着什么,妈妈用干燥温暖的手轻轻抚着她的背~她想抱抱妈妈,场景却转了又转……是很小的时候,她在乡间泥泞的小路上蹦蹦跳跳往前走,脑袋上的两条辫子一晃一晃的,姥姥在后面时不时提醒“慢点,慢点,别摔了~”……梦醒了,所有的温情都被隔绝在虚妄的世界里。
向晚常常想,如果不是她,妈妈也许就不会死了。
还有姥姥,后来的那几年,至少不用以泪洗面。
就像舅舅说的,该死的人,应该是她。
“咔嚓”客厅传来开关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自怨自艾。
向晚紧走两步,扭开了客卧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