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手里掂了掂,讽刺道:“天下就没有白干的活,举人老爷都雇人伺候了,这钱不要白不要。”
陆璃没有回话,他坚持读书的事,在别人看来是不坠青云之志,在白叔眼里则是妄想跨越阶层。
白婶母女俩总以他读书太忙为由,经常把他家的杂活干了,白叔心里有气,便动不动就用“举人老爷”这个称呼讽刺他。
白老汉拿钱进了卧房,又慢悠悠地出来,对陆璃道:“举人老爷都雇人了,这手笔还是不怎么样,这点铜板儿,换成银子也不过一钱,够干什么的?”
“诸葛亮种过地,刘皇叔卖过鞋,我们举人老爷是个卖柴的……”白老汉说话带着戏腔,拿起墙角矮柜上的酒葫芦,一边大笑一边喝起来。
陆璃不想跟他多说,朝白婶尴尬一笑,便转身离开。
还没出白家的院子,就听到白婶在骂白叔:“你这个天杀的,成天不干正事,上那书场听来几句酸词儿,便拿来胡憩!
人家读书上进有什么不好,碍着你什么了?”
白老汉故意扯开了嗓门喊道:“别打量着我不知道你们娘儿俩那点弯弯绕,你们不就是指望那八字都还没一撇的功名吗?
还做梦当状元夫人呢?
白白伺候着人家,几个铜板儿就给你们打发了。
他要有本事,赶明儿挣个官印回来,那我才佩服他呢!”
陆璃快步回到家中,随便洗了把脸就上山收稖子去了。
在书生圈里,其他读书人笑他是乡下务农的;在农民圈里,其他村民骂他不肯安心种地、踏实过日子。
他现在连秀才都还没考上,遭人白眼也只能忍着,把所有悲愤都变成苦读的动力。
夜里陆璃把所有活干完,便开始苦读。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今天总是静不下心读书,动不动就莫名其妙地想到早晨遇到的女流氓。
她只是说了几句话,咬了一口他的干粮,就让他觉得她是自己能接触到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