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的一声一脚将木门踹开,吱吱呀呀作响。
李天佑大声嚷嚷,李天赐望着颤颤巍巍的木门眼睛发亮。
刚才在山上他哥只吊着一口气,现在生龙活虎,山神真厉害。
“小点声。”
“娘身体不好。”
李天佑拽了拽他衣服。
李天赐一听,亢奋的心情立马熄了火。
“咳咳,回来啦?”
里屋传来沙哑咳嗽。
土屋不大,有两间,是李赫与李家分家后另外起的土坯子,一间给俩孩子住,一间留给自己两口子住,听见娘亲咳嗽,两兄弟赶忙上去。
“娘,好好躺着,别累着身子。”
妇人面色蜡黄,浑身打着补丁,干瘦如柴。
身下的床也是用黄泥搭的,封的泥台子,上面铺着厚厚干草。
江氏微微起身,面色苍白,喘着气,无力靠在床头。
望着两个儿子面黄肌瘦,心中犹如吃了黄莲,万般苦涩。
自己没用,连动个身子都大喘气,苦苦拖了一家子受累,倒不如寻个老树吊死。
她双眼微红,想起丈夫千叮咛万嘱咐,日夜嘘寒问暖,两个娃娃懂事得心疼,又怎舍得抛下他们早早上路。
“娘,爹呢?”
“去了抚仙井。”
山中黄土贫瘠,田里荒芜,又逢大旱,饿死了不少人。
如今村中只有抚仙井这一口井有水,是从老祖宗手里传下来的。
水弥足珍贵。
首到两三个时辰,才等到李赫小心翼翼的提着小半桶水回来。
父亲佝偻着腰,小心将半桶水倒进水缸里,又用盖子捂得严严实实。
二人对视一眼,赶紧将水壶拿了出来,异口同声喊:“爹,给!”
李赫愣了一下,以为两兄弟下山回来讨水的,伸手去接,没想到沉甸甸的满壶。
“这水从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