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不管如何都无法再抬起。
周围的小弟从刚才开始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幕，无法驱使身体做出任何动作。
段聿书抬眼，扫视在场的所有人：“我不去计较你们之前践踏过多少底层生命，但从今天起，要是再让我看到有人恃强凌弱，那我也恃强凌弱一下。”
老者不知何时己经回到这，他站在段聿书背后，沉默地聆听。
“汀晗，”段聿书侧身看向老者，“书带了吗？”
“带了。”
老者低眉，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本简陋的小册子，双手递给段聿书。
段聿书接过，把书举起，再次面向那些小弟，厉声道：“这本书，我给你们一周时间，所有人必须熟读背诵，一周之后我来检查，会随意选人问问题，题目都根据书里内容来设置，但凡有一个人不能回答出我的问题，那不好意思了，最近有点肌无力，想找人来锻炼锻炼身体。”
段聿书说完便蹲下身，把那本小册子搁在张泰剑的眼前，抬手拍拍他的肩膀，露出一抹笑，以示鼓励：“加油哦，我相信你可以的。”
张泰剑胸中堵着一团火，死死咬着后槽牙，额角青筋跳动。
却在瞥到小册子上面的字时，忽然一怔。
这字是人手写的，字迹潦草，像是抄写很多遍后，手部肌肉极度疲劳所致。
书名：这个世界。
张泰剑眼珠子一转，大声喊：“喂！
你叫什么名字？”
段聿书止步，回头。
垂眼看他，笑得肆意：“段聿书，岁聿云暮的聿。”
张泰剑质问：“你知不知道私传书籍是犯法的你不怕被监管局抓起来吗？！”
“哎呀，好害怕啊，你让他们来抓我呀。”
段聿书一脸无所谓，扭回头，按来时的路走，瘦高的背影在寒冬里显得有些孤寂。
老者注视片刻，浑浊的眼睛蒙上了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