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绝望笼罩双眼。
自己死了不要紧。
可孙子才五岁不到，跑去给别人当奴隶别人都不要，自己如果死了，那孙子怎么办？
怎么活下去？
奶奶把身子压得更深，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条听话的狗，她再次低声恳求：“我、我把我所有东西都给你们，能不能求你们，别杀我。”
“啊啊啊啊!”突然，杀猪般惨烈的叫声响彻整条街。
奶奶倏然一怔，小心翼翼抬头，就见方才还神气的麻子此刻又蹦又跳，如无头苍蝇乱撞，右手赫然被一团烈焰灼烧，铁鞭脱手掉落在地。
他的哥们见此都意识到情况不对，立马退开，清澈的眼睛交互对视。
“哟~怎么这种群体活动都不叫上我呢？
太不够意思了！”
桀骜年轻的声音给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提供了一个靶心。
麻子手上的火在此刻消失殆尽。
屋檐下的灯盏摇曳，发出老旧的“吱嘎”声。
硬底鞋踩踏地面的声音淡出，两个高挑身影逆着昏黄的灯光缓步而来。
走到近处，众人才看清两人的面貌。
左边的是名少年，稍长的头发随意扎在脑后，五官张扬，眯着眼，似笑非笑。
右边的是名老者，没有鼻子，瞳孔异常小，眉目阴鸷。
老者屈身去扶奶奶。
段聿书双手揣兜，一路走到麻子跟前，垂头打量那只被烧得干燥发黑的手，笑容愈发明媚，点评道：“你这手还挺有特色嘛。”
由于烧伤严重，神经末梢被破坏，麻子己经感知不到如刚才般撕心裂肺的疼痛。
可心里的怒火难以遏制，他目眦欲裂，另一只完好的手青筋暴起，电流窜动。
“你找死！”
他伸手迅速向段聿书的脖子抓去，段聿书先他一步躲闪，抬起长腿侧踢。
麻子听到破空之声，下一秒，腰侧袭来钝痛，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