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尿了几夜的炕。
再后来是姥姥化了一符纸的烧酒水给江白捏着鼻子喝下后，这才不再见到噩梦里的狰狞恐怖的巨大红头蛇。
姥姥说那条小蛇记仇，但也只是来吓唬一下而己，不会害人分毫。
姥姥还说灵缘羁绊，天数使然，躲不得……姥姥说的这些江白不懂，但这件事就这么深深地刻在了江白的心里，成了关于姥姥家众多记忆碎片之一。
江白每年的夏天和冬天都要回到姥姥度过一整个寒假或是暑假，这让江白觉得那个山坳里的石头房子才是属于自己的地方，就像是一个小树无论长的多高，最终其根都是属于脚下的土地一样。
回忆是痛苦的。
越是难舍的回忆，就倍加的痛苦。
这感觉就像是跌落崖谷的人，看着曾经的一切留在崖上离自己远去……回忆没有改变，只是跌落的人越来越远……首到谷底，粉身碎骨。
江白心里关于姥姥的回忆亦是如此。
此刻他胸中愤愤不平，犹似爆裂的火山，化作一道道下流而激烈的咒骂夺口而出。
“我X你大爷的！
阎小鬼！
你特么算什么东西！
敢带走我姥姥！
等我哪天的……老子就要拆了你的阎罗殿！
我要掘你祖宗十八代的坟！”
江白坐在床上，咬着牙骂，声音很小，咒骂的对象就是掌管地狱鬼道的阎王。
“阎小鬼！
你个傻缺大王八的！
我……我……”江白骂的正起劲，突然感觉床下有什么东西在动，还发出一阵铁链拖地的声音。
这一下是真把江白吓一大跳！
他收起了腿，跪在床沿，就像百米起跑的动作，低下头，缓缓向床底看去……床下居然藏着两个头！
那是两个看似原始人的头，毛发散乱，暴眼虬髯，比常人的头还要大上一大圈，一张血盆大口，满是牙垢的麻将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