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贺听言的态度过于冷淡,让裴燕礼觉得很心慌。他握着贺听言的手,有些担心地问:“言言,是不是我妈给你打电话的事情,让你不开心了?”“不是。”贺听言说,“我就是觉得,好像全世界都在阻碍我跟你在一起,有时候我就在想,或许我们本来就不该在一起。”以前是,现在还是。能够想到的快乐的日子,根本就没有几天。贺听言想要将手从裴燕礼的手中挣脱出来,但裴燕礼并不松手。“言言,我不怕千万人阻拦,我就怕你后退。”裴燕礼说,“这些事情我都可以解决,你不用插手的。”贺听言没有说话。裴燕礼道:“言言,你相信我好吗?”“你不累吗?”“但是跟你在一起,我就是开心的。”看到贺听言就是开心的,她跟他闹小情绪的时候,他也是开心的。唯一不开心的就是贺听言要退缩。就显得他做的那些努力,没有任何意义。贺听言看着裴燕礼心碎的眼神,到底是没办法再坚持。她说:“等你解决了再说吧。”“那你等我。”“嗯。”得到贺听言肯定的回答,裴燕礼将贺听言给拉到怀中。贺听言推了一下,“不走了吗你?”“送我去机场,好吗?”“你这人,真的是麻烦。”“那送不送我?”贺听言嗯了一声,“好,送。”裴燕礼扣着贺听言的后脖颈,对着她的唇就亲了下去。一个几乎要让贺听言窒息的吻,在她快要呼吸不畅的时候,裴燕礼才松开的。男人的嗓音微哑,“言言,等我回来,好不好。”“嗯。”“我爱你言言。”明确的爱需要明确地说出来。贺听言总是在拒绝与接受裴燕礼之间犹豫徘徊。“言言,说你爱我。”裴燕礼似乎需要贺听言给一个确切的答案。“再不走,赶不上飞机了。”“说一句。”贺听言想了想,跟裴燕礼说:“等你回来的时候再说吧。”“好。”裴燕礼妥协了,只要贺听言会说,他就心满意足了。耽误不得,贺听言送裴燕礼去机场。对于裴燕礼走的这样急,贺父贺母让他路上注意安全,要是真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跟他们说。都是一家人,肯定可以帮忙解决的。裴燕礼是真的很喜欢贺家的氛围,是那种一个人有困难,全家人都愿意齐心协力地帮助对方的。裴燕礼以前还没感受过被家里人帮助的感觉。只是这次的事情,贺家这边的确帮不了,要裴燕礼自己去解决。贺听言将裴燕礼送到机场,他是要出境的,贺听言不能送进去。时间快来不及,贺听言就让他先赶紧进去了,别再磨蹭。裴燕礼半开玩笑地说:“你好像一点都没有舍不得我。”“又不是不回来了。”贺听言说。可能是知道不管裴燕礼走多远,都还会回来,所以就没有太多的担心。贺听言也说不准这种感觉是怎么来的。裴燕礼想想也是,又不是不回来了。他说:“等我回来要亲耳听到你说的那三个字。”“嗯。”贺听言目送裴燕礼去安检。她心里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觉得他会回来,但又有有些担心。毕竟谢蕙兰女士,一般不作,真要作起来了的话,可能一般人根本就招架不住。她跟裴燕礼的感情,的确是多灾多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