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将清创小车拉到跟前,“脱了吧!”程舒舒皱眉拽了拽围巾遮住口鼻,闷声说:“如果不影响处理伤口,我这样就好。”
双手抄兜立在急诊清创室内的林谨容皱眉瞧着程舒舒,温和醇厚的嗓音中带着不容置否:“把围巾和外套脱了。”
程舒舒沉默了片刻,依言慢吞吞拉开羽绒服拉链,摘围巾……在小护士伸手拉帘子时,包扎好的陆经桁和阮忱筠一同从对面出来。
只是短暂的一秒,陆经桁还是看到程舒舒下颚和颈脖上骇人的淤青。
他推那一下,能让程舒舒伤这么重?视线被浅蓝色帘子隔绝,陆经桁回神望向林谨容笔挺修长的背影,心中莫名畏惧。
想到林谨容和程舒舒的关系,再想到刚才林谨容带着程舒舒上车时的眼神,陆经桁知道……今天的事得给林谨容一个交代。
虽然林谨容只是京都林家的养子,但现在已是林氏明面上的掌权人,陆氏的许多项目还要仰仗林氏。
他低声唤人:“林叔……”闻声,林谨容慢条斯理转过身来。
医院明亮的光线映着林谨容线条硬朗的英俊面容,一米八六的高大身影站在那里,举手投足都透着属于上位者的高深莫测,不说话都极有压迫感。
陆经桁皱眉解释:“我没想到她会撞上造景。”
林谨容一双眼深不见底:“16岁生日进医院是为了护着舒舒,26岁生日进医院是为了别人和舒舒互殴?”话中的别人阮忱筠浑身一僵。
陆经桁紧紧攥着阮忱筠的手,把人往身后拽,表明了自己护着阮忱筠的姿态:“是我的错,和其他人无关。”
刚才来的路上阮忱筠已经和他解释过了,程舒舒的确没说别的。
“这么多年,我帮扶陆氏的原因,看来你的父母没有告诉你。”
林谨容目光不动声色扫过阮忱筠,居高临下睨向低头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