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宴池终于将我放开,那双充满情欲的眼紧紧盯着我,像是盯上小羔羊的饿狼。我身子有些软,但不妨碍我给他大嘴巴子。清脆的耳光打在宴池的脸上,他就静静的受着,没有躲闪。我看着男人俊美的脸上浮起的红晕,怒道,“你干什么?你耍流氓是吗?”宴池没说话,声音低低带着几分情欲,“我知道错了。”莫名其妙。我将宴池丢在身后快步往车子走去。宴池乖乖的跟在我身后,没有动作。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一个人影悄然离去。宴池望着那个落寞的背景暗自勾出一抹笑,伸手摸了摸嘴角,笑意更甚。手上的伤口正在长新肉,半夜我从床上翻身坐起,皎洁的月透过窗子照在我的床上。痒,伤口痒。伤口越大越容易痒。我想抓又不敢抓。突然想起宴池前段时间给了我一盒药膏,说是伤口痒的时候可以缓解,我拉开抽屉找出药膏。冰凉的药膏仿佛一股清泉将令人烦躁的痒意压下。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我也没了睡意。打开手机想播放一些催眠视频,入目的是宴池睡前发来的晚安。打开微信聊天框,几乎都是宴池单方面给我发消息,而我甚少有回复。他已经连续给我发了一个月的早安晚安。而我是一条也没回。这么有毅力。心中又有异样的感觉升起,我翻身上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宁予溪从公司离职了。这是我刚回江城就接到的通知。杨姐说她是主动提的离职,也没回过公司,线下的手续都是杨姐代办的。我沉默不语,我当然知道宁予溪不会再回来了,至少这段时间都没有再回来的可能。那日在病房里宁予溪看到宁悦安伤痕累累的躺着,她整个人都像一块处在暴风中心的玻璃。随时都有可能碎掉。令我没想到的是宁予溪居然会主动联系我。那是在周末。“音音,起床!起床!”大清早的母亲就敲响房门,阳光穿过我拉起的纱帘透进来,我打着哈欠从床上起身看了一眼手机,才八点。我穿上拖鞋打开房门,揉着眼睛问道,“怎么了?”母亲背着超市买牛奶送的布袋子,一脸兴奋,“你忘了,我们今天要去哪里?”我怔愣几秒,想起昨晚母亲是有跟我提过要去舅父家摘黄桃的事情。“昂?现在去?”母亲一脸理所当然,“那肯定啊,我们下到乡里要两个小时呢,早去早回!”我回答知道了,转身去洗漱。母亲乖巧的坐在沙发上等我。我将东西收拾好,确认过母亲药物全部带上以后就出发了。舅父一家很早就在村口等着了,我将礼品提着跟在我妈身后。舅母看到我的时候眼睛一亮,高声夸赞道,“哎哟,婉音还是这么漂亮啊!”母亲颇为得意,嘴上还是谦虚的说道,“还好还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