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便落在了那包裹上,“萧,你准备离开这了?”
“是,双亲都己不在,兄嫂一家尖酸刻薄,待在这里没有活路。”
许庭牧对这样的决策并不意外,“所以此番来找,是来告别的?”
“是,本来想明天一早走,但一想到伯母要来送行,就觉得有点恶心,想着一个人偷偷走掉好了,临行前再怎么样也要知会你一声。”
韩萧今晚过来,的确是来告别的。
这个地方唯一值得他前去道别的人,也只有许庭牧。
彼此之间的交情有多少年,倒是说不清个准数,只是自韩萧记事起,两人便是情同兄弟的感情。
许庭牧,正是学了爷爷手艺的外家人。
这人从小开始,别的不爱干,就喜欢捣鼓这些榫卯机关一类的玩意,一度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
爹娘本来心存忧虑,可这天赋被韩自成看上了,众人都说因祸得福,学了个能挣钱的好本事。
许庭牧跟着老爷子学了很多年,首到老爷子去世,大家都以为他要接了那位置,当是正经的传承。
可这人将头一甩,嚷嚷着再不做木工了,势必要考取功名。
后来大家果然没再见到许庭牧弄木头玩意,转而整天跑到邑馆里看书,既然肯专心用功,别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有韩萧知道,许庭牧的机关制作,只是从明面上转到了暗地里。
说来神奇,这里终日辛苦耕地的农人,日落回家吃完饭,再过一两个时辰就累得必须睡觉了,许庭牧天天读书,却能熬到半夜三更还精神依旧,第二天还能早早起来,每天醒着的时间比别人多两三个时辰。
白日里,他在邑馆读书,夜里却在房间偷摸捣鼓他那种小玩意。
不过他己经不做木工了,而是一些韩萧听起来觉得很奇怪的玩意,什么“塑料”、“玻璃”、“水泥”诸如此类,许庭牧视其为不传之秘,无论是谁也不允许说出去。
他和韩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