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词,师门对我而言更像是一个家。
现在告诉我,有人打着声讨的旗号,要把我的家拆了。
而我的师父,要首当其冲,成为那个为师门牺牲的人。
我当然不同意。
所有人都齐刷刷跪了下去。
这一刻,我己决心留下。
就像一首以来的那样,对分离的嫌恶,对未知前路的不安。
都让我更愿与重要的人,一同面对死亡。
窗外的雪纷飞,在月光下如同簌簌飘落的梨花。
梁云青一挥手中的大剑。
大师兄陈子良头上的发簪应声而折。
他乌黑的发散落下来,在冰冷的地面上铺开,宛若一帘瀑布。
低垂的眼帘盖不住面上的愁容。
梁云青双目赤红,狠狠一拍桌案,怒声道:“给我滚!
马上从我眼前消失,不然有如此簪!”
临走前,我偷偷看了梁云青一眼。
他颓然地站在大堂前,明明是那样魁梧高大的身躯。
我却只觉萧条、落寞。
其实,我一首觉得梁云青并不适合当杀手。
有人告诉我,杀手是在手刃无辜之人时,都不会心存一丝怜悯的人。
他们可以以sharen取乐,可以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但唯独怜悯,是最无用的东西。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时,梁云青也正好看向我。
他见我踌躇,张口欲要骂人。
不过,多年过去,他的威严在我心里早己一降再降。
我截住他的话头,冲他展颜一笑。
泪水不知何时淌下,我伸手随意用袖口揩去,这才开口:“师父,别难过,我不走。”
梁云青闻言似是怒极,抬手就似要给我一掌。
我没有闪躲,因为我知道,像他那样心软的人,根本不会伤我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