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头跪俯在地上,头埋在手里,“奴婢流烟流月,见过王妃。”
温棠实是不习惯受人大礼,上前将二人扶起。
近处一看,这两丫头倒是长得蛮像,真真儿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更机灵点的叫流烟,瞧出温棠眸中的困惑,自报家门;“奴婢和流月是同胞姐妹。”
温棠微微颔首,瞧着眼前百伶百俐的丫头,那双柔软宠溺的眼神,叫人心安。
二人替温棠沐浴更衣后,流烟拿出一件粉白色的衣裙换上,转而从饰品盒中取出一支银钗欲将其插上,却被温棠委婉的拒绝了。
她翻出陪嫁的红木盒子,从里面挑出一支梨花木簪,朝着发髻插了进去。
朝着铜镜望去,乌色的长发被盘作朝云近香髻,交叠于顶,云鬓雾髻,配上梨花木簪,竟有一种清雅绝尘的脱俗模样。
温棠只静静地坐在那里,就好比夏日潭水间,独立水面之上的一朵净白芙蓉。
流烟脸上洋溢着明亮的笑容,露出两颗小虎牙,做花痴模样,真真儿憨态可掬,招人喜爱。
透过铜镜,温棠用手轻轻抚摸那支簪子,心境跌落谷底,以自己卑微的能力,姑姑的仇何时得以为保?
如今嫁予宸王,算是进了一步,至少出了那高不透风的宫墙,事情便有了转机……巳时,流月从外头小跑进来,喘息未定,“王妃,王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