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我娘说过,不怕男人怒,就怕男人笑。
一笑,准没好事。
「臣妾知错,皇上要打要杀,臣妾悉听尊便。」
这是我爹教的模板。
我颤着声说道。
裴煜冷哼一声,拂袖反问:「那皇后觉得是白绫好呢,还是鸩酒好呢?」
我哭了,抽抽噎噎地揪着裴煜的袍子。
「鸩酒能加勺蜂蜜吗?」
裴煜将怒意扫向无辜的太医:「来人,给朕把她按住灌药,不准给她吃蜜饯!」
我慌了!我彻底慌了!伴君如伴虎,这厮果真狠毒啊!哼。
区区不给蜜饯就能惩罚到我了?谁能料到我在喜服里头藏了话梅糖呢?我想着今夜这双双呕吐,裴煜定然一气之下不来了。
我便自行脱了外袍,掏出了话梅糖,一口下去,甜滋滋的。
门被推开,就看到裴煜一脸铁青,伸出了手。
「吐出来。」
我委屈,但只能照做。
于是我把话梅糖吐在了裴煜手心。
裴煜倒吸一口凉气,但他也没有说什么。
我想他或许是有洁癖的,可是他自己非要伸手问我要的。
不怨我。
我不自觉噘起嘴。
老实说,我饿了。
吐完了,肚子里没货了,所以整个人都饿得厉害。
如今连颗糖都被抢走了。
于是我肚子里咕噜噜地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