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然的手微微一顿。她抬眸眼底闪过一丝轻微的诧色,那是她第一次听到祁年用这种语气同她说话。“阿年哥,我是清然啊。”她以为祁年是没认出来她,试图唤醒,手刚碰上他的那刻,便被他用力甩开。“我让你别碰!”沈清然猝不及防地被推,猛地后退几步,脚下踩到空酒瓶一个后仰摔倒在地。江阔见状,急忙上前将她扶起来。“没事吧?”沈清然微微摇头:“江阔哥,我没事。”江阔见她的手肘摔倒时,擦破了点皮,便一脸愤怒地抓住祁年的衣领。“你发什么神经?弄成这副死样子是想给谁看?这里没有人欠你的。”江阔这个人极其护短。不论祁年平日里如何怼他,他都绝无怨言,唯独他不能触碰到他的逆鳞,也就是沈清然。碰她一根手指头都不行。“别管他,他想死就让他去死。”他满脸气愤地抓起沈清然的胳膊,就要带她走。沈清然却牢牢地站在原地。目光全都停留在祁年身上。那眼底难以掩饰的紧张跟关切,江阔不瞎看得真切。她将手从江阔手中抽出。“江阔哥你先走吧,阿年哥,他现在需要我,我不能不管他。”再次走到祁年身旁,试探性地握住他的手。“阿年哥,你的胳膊受伤了,我们去医院好不好?”她声音轻柔地哄着。“松开。”祁年眼眸中满是冰寒之意,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透露着一股危险的压迫力。让沈清然心中陡然一惊。拂过一丝慌乱跟心虚,她声音哽咽着抽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阿年哥,清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让你这么嫌恶?”“还在装?”他猛地抓住沈清然的手腕,用力往面前一拽。狠辣的目光逼视着她。“那件事是你做的吧?”沈清然视线闪躲着,眼底一片慌乱。“阿年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祁年的眸光落在她柔弱可怜的脸上,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冷淡的杀意。他再次将她推开。一字一顿地警告着:“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别再让我看见你,滚!”沈清然抽泣着。豆大的泪珠,一颗颗不停往下掉。看得江阔很是心疼。江阔虽然不明白祁年这是在发什么疯,但是他决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沈清然。疾步上前,拽起他的衣领,目光愤怒地直逼着他。“清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对她?”“她做了什么,她自己心里清楚。”江阔转眸看向身后的沈清然。“我没有!”她只是紧抿着唇摇头,一双眼睛蓄满了泪水,看起来委屈极了。祁年抓起一旁的酒瓶,对着嘴就是一顿吹。江阔见状,一把夺过。“还喝?真想把自己喝死?”江阔见状,嘴角微微抽动,心底的酸涩渐渐浮上来。